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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肃戏剧“精卫鸟”——庆阳市剧作家群体印象

来源/ 甘肃文化产业网 作者/ 严森林 时间/2015-08-09 11:03:19
甘肃文化产业网按 《山海经》里有则故事,说炎帝的女儿游东海时溺水而亡,遂化为“精卫鸟”,经常来来往往衔西山的木石去填东海。

《山海经》里有则故事,说炎帝的女儿游东海时溺水而亡,遂化为“精卫鸟”,经常来来往往衔西山的木石去填东海。陶渊明作诗“精卫衔微木,将以填沧海”,即咏其事。后来人们常用“精卫衔木”来比喻按既定的大目标,坚韧不拔地奋斗到底。

陇东地区有一支土生土长的剧作家队伍,他们几十年如一日,顶风雨,耐寂寞,采撷天地之灵慧,酿作戏文之“微木”,为了甘肃戏剧的传承发展,也为了自己认定的美好梦想,不论先后,薪火相传,至今仍在默默无闻持续劳作奋斗不息。他们就是甘肃戏剧的一群“精卫鸟”。

庆阳系周祖创业之地、医祖岐伯故里,自古有着深厚的华夏文化根脉。庆阳是陇剧的诞生地,又是甘肃省的戏剧大市。在加快甘肃戏剧大省、特色文化大省建设步伐,和全力建设国家级华夏文明传承创新区的岁月中,陇东地区的戏剧势头持续走向健康稳定的发展道路,这不能不令人赞叹。特别是“转企改制”深化改革的浪涌之后,庆阳市的剧作家队伍仍在,陇东仍是出人出戏的一方热土,其景况与全省其他各地市较比仍处在前列,甚至能与省城大院团竞相媲美。

从1984年至2014年,该市连续举办了7届新创剧目调演,全市所辖的庆阳、庆城、合水、环县、宁县、正宁、华池、镇原、西峰区等9个专业剧团无一空缺,这是甘肃罕见的戏剧现象。大家比较熟知的《今日刘巧儿》、《陇东娃》、《情系南梁》、《山城堡儿女》、《留守岁月》、《绿叶红花》、《审狗》、《唢呐王轶事》、《公刘耕春》乃至新近问世的大型陇剧《医阻岐伯》、《王维舟在庆阳》、眉户现代戏《枯树重生倒水湾》等均是有相当水准的舞台剧作。他们或一举夺得全国“映山红”戏剧节金奖并进京汇报演出,或获中国戏剧文学学会铜奖、全国小戏小品一等奖,或在当地已产生强烈反响,拥有广泛的基本观众,而在全省的评奖活动中其数量与质量也是非常可观的。庆阳市还创办有《庆阳剧作》刊物,从1987年首刊以来,发表各类剧作达60多部,约100万字,这为当地的剧作家持续提供着施展才华的平台。庆阳的戏剧已经在有目标、有秩序、有举措、有温热的文化生态环境中义务反顾不可歇竭地向前发展着,这为全省戏剧事业提供着活鲜的经验。

在甘肃仍然把保持全国领先的戏剧位置推向新境的今天,我们需要认真留意眼前本地的实际状况,特别是对剧作家现状的关注与研究尤为重要。常听院团长们说“没有好本子”,而许多人已经习惯用钱去请外省的专家为自己“打本子”,这是一条路,有成功但也有失败。现实是,我们有的地方和院团已经没有专业编剧了,这一行冷僻而空寂。庆阳市却善储睿智,潜心进取,长期不断地重在培养本地区的剧作家。土生土长的剧作者最熟悉、最热爱自己的山川河流与父老乡亲,最有实实在在的原创精神和审美感知,最具有长远为当地百姓服务的热情与责任。他们的作品往往朴实真切、生动风趣、意韵绵长,最符合当地群众的审美口味。像李应魁、刘镜、杨建国、畅为民、刘忠、刘贵荣、高仲选、燕旺财、路笛、张万红、边琳、白应田等人就是陇东剧作家群体的优秀代表。他们就像“精卫鸟”,从上世纪50年代直至今天从不放弃自己的“天职”,有的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;特别是在文化格局发生巨变的境况中,个人的处境也在发生变化时,他们依然在“衔微木以填沧海”,追寻自己的戏剧梦想。其精神可嘉,形象可敬,成绩斐然,生动体现着甘肃戏剧传统的精神品质与风格特征。

好剧本,好演员,这是戏剧创作诸元中两个最为关键的硬条件,从来决定着作品的前景乃至剧团的命运。然而忽视对本土剧作家群体的发现、培养,缺少对他们长期生存状态的人文关怀与政策指导,是我省戏剧大繁荣大发展走向新境域的一大障碍。搞戏很难,因为“戏剧无论在内容上还是在形式上都要形成最完美的整体,所以应该看作诗乃至一般艺术的最高层”(黑格尔语)。而“一剧之本”的剧本又是最难把握的一种文学形式,特别是传统戏剧——戏曲剧本,它不仅要有特别的戏和曲繁多而综合的文本要求,还要顾及演员表演的艺术特点,把握不同观众层在不同时期变化着的审美诉求,当然也包括从剧本到搬上舞台演出的过程之难。因此,当文化生态发生变化时,以舞台编剧为业的人因其“太难”就会越来越少,甚会绝迹。

庆阳老区也有过种种困厄,但他们为何至今还存在着这样突出的剧作家,不是一个两个,而是一个剧作家群体,这是当下甘肃戏剧万万不可小觑的现象。而这个剧作家群经历了“为政治服务”、“为经济搭台”等等的束缚与影响,仍然执意在追求着戏剧生存与发展所必须遵循的科学规律,在继承、创新、突破与失落的诸多艺术定律中自觉地完善、升化、陶塑着“自我”,这很了不起。正如获奖42项之多、素有“陇东怪才”之称的剧作家杨建国所言,戏剧永远为改变人类的行为而作,“所以我们必须既为观众负责,也要为政府负责”,在其坚韧不拔的创作实践中凸现着自己的文化担当。庆阳这种别具一格的现状告示我们:戏剧并非是可有可无的,戏剧与人类共生共存;但是今天,戏剧艺术在一些地方可能会消失,也会在有的地方重新振作甚或兴盛,而且成为一个城市长远的精神座标和文化名片,其中的剧作家及其群体执著进取的动因、灵感与毅力就是我们宝贵的精神财富。

庆阳之所以有这支生气与筋骨并存的写作队伍,又是因为庆阳在重视大力发展经济的同时把文化的自觉与担当“化”成戏剧人所必具的良性生态环境。他们坚定特色文化信念,引导从业者恪守古老戏剧的统传精髓,发展戏剧美学的当代意识,克除急功近利浮躁心态;既放开眼量面向世界,又眼睛向下保护人才,与剧作家群体的“精卫”精神相融相和,从而构成“共创财富”的常新局面,这就是庆阳戏剧今天仍走在全省各地前列的根本原因。应当深信,扎根于人民生活的剧作家,扎根于华夏根脉的戏剧文化,势必在新的时代旋律中展现出顽强的生命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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